周总理接见第15次全国公安会议全体同志时的讲话 (记录整理,未经总理审阅) 一九七一年二月八日。 同志们: 你们的纪要初稿搞出来了。昨天晚上同领导小组的同志谈了一次。 今天,伟大领袖毛主席批准了《中央关于建立五·一六专案联合小组的决定》,这个决定马上可以印好,你们每个人可以得到一份。 要讲的话,纪要上都有了,昨天也谈了。讲些什么呢?你们希望讲形势。形势问题,主席同几个外国友人的谈话都有了,你们也学习了。有的文件没有学,可以补一下,可以念一念嘛!主席的这些谈话都讲了国际形势。国际形势,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去年五·二〇声明讲的,“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依然存在,各国人民必须有所准备。但是,当前世界的主要倾向是革命。”事实证明,世界的形势一天一天向这个方向走。全世界人民要准备,我们更要准备。我们要备战,搞计划,“备战、备荒、为人民”,我们公安工作应该搞得更好。这次公安会议开得好,几年没有开会了?(有人答:五年了。)五年多没开会了,这次会上大家提了很多意见,都是很好的意见,纪要已经回答了。大家提意见是很自然的,五年多没有通气嘛!说不通气,我看也通了气。文化大革命开始半年,六七年一月就搞了个公安六条,你能说没有通气?当时别的文件一出来,都被攻的很厉害,比如军委八条,后来又有个十条,一个拥军,一个爱民,合起来就完整了。公安六条出来他们就不好攻。这个文件,是保护群众,镇压反革命,对付地、富、反、坏、右的。文件一出来群众就高兴,六条站得住。经过六八、六九,到七〇年一月,又有个“一打”文件,就是要打击反革命的破坏活动。今年一月,就是这个会议提出来的,贯彻毛主席“我们不是靠杀人来统治”指示的一号文件。既要打击反革命,又要少抓人、少杀人,这是执行毛主席在延安审干时的政策。你说没通气?这几个关键问题都抓住了嘛。在你们会议快结束时,又把《中央关于建立五·一六专案联合小组的决定》发给你们。这些都是大事。但是,在这个时期中也确实有很大的缺点和毛病,该通气的没通气。 从整个历史看,肃反,就是审干也一样,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我们党的历史快五十年了。从有根据地,有了政权,有了武装以后,反革命就要破坏,当然要镇压。镇压反革命是无产阶级专政非做不可的,肃反就成了我们的任务。但我们是有历史教训的。过去的肃反,大方向是对的,但容易发生扩大化,错抓人、错杀人。纠正了扩大化,又容易缩手缩脚,或者是一风吹,应该捕的不捕。到会同志一共二百七十三位,军队的干部二百位,原来的政法干部六十二位,其他部门的十一位。最多的是解放军,都是穿军装的同志。多数是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,大革命末期、红军时期的是少数。这个经验你们是不多的。当然抗日战争时期也有这方面的经验。首先是红军时代,我们各个根据地,肃反有痛苦的经验。你说方向不对?肃反为什么不对!大方向对。那时在江西苏区打AB团。AB团就是反布尔什维克。有个段锡朋,是国民党右派,他组织的AB团。当然你们对段锡朋的名字也不熟,我们熟的很。他是五四时代和张国焘差不多是同时的人物。江西的AB团确实进行阴谋活动,发现后就要肃清,但没有那么多。那个时候,还有社会民主党,也叫第三党,还有汪精卫、陈公博、周佛海的改组派,这些都是反革命。第三党不完全是反革命,也有反蒋的,当时他们反蒋、倒蒋,这方面我们可以和他们搞统一战线,如邓演达就是反蒋的,九·一八后,沪松抗战起来后,蒋介石把他抓起来杀掉了,他是第三党的头子。但也有一部分第三党钻到我们党内、军内进行破坏,谭平山就起过这个作用。还有托陈取消派,是陈独秀搞的,他把大革命搞垮了,又实行托洛茨基的“不断革命”,不是现在说的继续革命。他搞的所谓“不断革命”,把中国革命的性质都改变了。在蒋介石建立反革命统治后,他说什么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了,中国应该搞无产阶级革命,要搞和平议会运动。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,蒋介石一件也没干,反帝、反封建、反官僚资本,都是反他自己,他不干,这些任务都没有完成,他就是搞一党专政,就是国民党专政,就是封建买办资产阶级专政,还成立什么议会?所以托陈取消派完全变成了反革命,一部分托陈取消派混进革命根据地来破坏。当时有这样一些反动派,AB团、改组派、第三党(社会民主党)、托陈取消派,他们破坏我们的军队和根据地,所以要肃反,这是对的。但是搞了扩大化,怀疑这个也是,那个也是,可厉害了。在江西、福建、鄂豫皖、湘鄂西、四川、陕北都有这个经验。虽然扩大化是错误的,很多革命同志被打成反革命,甚至死了,我们在七大时,只能概括说一下肃反扩大化的是错误的。有的同志是冤枉死了,总是为了革命嘛!我们还是要悼念他们,但没有办法一个一个追查,因为人死了,都不在了嘛!那个时候有的地方搞得很厉害,一个连、一个连都说成是坏人,一搞一大堆。有人说怎么会那样啊?当时是在困难时期,总觉得敌人很多,就是那个样子嘛。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说肃反方向还是对的,但是政策错了。主席在江西就纠正了李韶九的错误。到陕北,主席说肃反方向是对的,但政策有错误。原因有两条,主要是肃反没有放在党的领导之下,搞垂直领导,一条线直通到底。不仅李韶九,还有邓发、李克农同志,这样的好多同志,也都犯了这个错误。当时在“左”倾路线下,强调学习苏联格伯乌,搞直线领导。大的方面,中央虽然管,但只能讨论大的方针,具体政策他们就不听了。不仅地方,而且垂直到军队。罗瑞卿就是从那儿学来的,他是红军一军团保卫局长,当然他是个坏人。第二就是神秘化,不走群众路线。肃反虽然需要细致的侦查工作,但更主要的是依靠群众,不能单纯凭口供,要证据,有物证、人证、旁证,不能用逼、供、信的办法,也不能够指供、诱供,这样都会犯错误,冤枉人。神秘化最容易犯主观主义、主观臆断。这些问题现在你们批判了。这两条,主席一到陕北就批判了。因为肃反在王明“左”倾路线的领导下,各地都有影响,陕北也发生了这个问题,像刘志丹同志也被抓起来了,主席去后才放的,纠正了这个错误。但是,一搞肃反,又会忘记这个教训。抗日战争时期,山东湖西肃托事件,也搞了扩大化,山东的同志清楚,也是因为托派问题引起的,中央知道后,又纠正了。不仅这个地方,其他地方也有。后来延安整风审干,搞抢救运动。因为延安是后方,蒋介石要破坏,派了个联络参谋,确实派特务来搞情报,甚至派人钻到我们抗大、陕公,所以要审干。还有,内战十年,在王明错误路线之下,白区的党百分之百搞光了。过去刘少奇说他恢复了白区组织,现在看刘少奇就是个叛徒,哪里是“恢复”?陈伯达就是刘少奇恢复的党籍。陈伯达被捕后说他是保外就医,实际上,取保出来都要有手续,非填表不可,现在虽然还没有取得他办手续的直接物证,但从很多侧面都获得证据,所谓保外就医非要手续不可。他被捕以后,不仅承认自己是共产党,还指认别人,住在被破坏了的机关,给国民党做引线。陈伯达失掉关系以后,跑到张家口,到吉鸿昌那里去办报纸,有点“特科”关系,就是情报关系。当时,柯庆施同志是河北省委组织部长,他宣布陈是“特科”关系,不是党的关系,他办的报纸只能算群众报纸。一九三六年刘少奇由瓦窑堡到了平津,给他恢复了党的关系。这是一条线。他还有托派重大嫌疑,在莫斯科和托派有关系,因此受了警告处分。回国后,支持周扬等“四条汉子”,搞国防文学,反对鲁迅的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的口号。他同周扬、钱俊瑞等在《读书生活》上搞一大堆“国防文学”、“国防电影”等文章,他写了一篇“国防哲学”,完全是为王明的右倾机会主义的“八一宣言”效劳。尽管他在延安写过当时还起作用的政治论文,《蒋宋孔陈四大家族》、《窃国大盗袁世凯》、《人民公敌蒋介石》、《评〈 中国之命运〉》,都是在中央政治局领导下写的,经过主席审改的,但他还是刘少奇那条线上的人。真正的马列主义文章他写不出来,比如我们和修正主义斗争,六三年写“九评”时,指定他写一篇批判修正主义的哲学的文章,他就没有交卷,因为他写不出来。他吹嘘写过的几个文件,都是主席口授,他记下来,大家讨论,主席又改的。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二十五条建议、前十条,完全是主席的东西,主席改了多少次。六三年他参加搞了前十条,但很快又转到刘少奇的后十条那边去了。他极力建议让刘少奇管四清和农业,就等于另立司令部,来对抗毛主席。二十三条是主席口授的。他能吹的就是那么一点东西,越往后越不像样子,到九大时,他起草的“政治报告”,完全是违反主席思想的修正主义的东西。别的同志起草的,中央肯定的九大政治报告,他诬蔑说是伯恩斯坦式的东西,“运动就是一切,目的是没有的”。他强调文化大革命应该搞经济成果,不是首先看思想的成果、政治的成果、继续革命的成果。他是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。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肃反是完全必要的。一直到挖“五·一六”,把陈伯达这个大黑后台挖出来。 延安审干,主席写了指示,就是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五日的审干决定,里面提出了九条方针,就是:“首长负责,自己动手,领导骨干与广大群众相结合,一般号召与个别指导相结合,调查研究,分清是非轻重,争取失足者,培养干部,教育群众。”主席这九条方针把抢救运动引导到正确的轨道上,不然又要扩大化。争取失足者,当时说的就是要少捉少杀,保证少犯或不犯严重错误。主席认为这九条还不够,后来主席又加上“一个不杀,大部不捉”。就是有了这个杠子的限制,所以延安审干没有发生大的错误。虽然后来撤退时在行军路上杀了一个王实味,他写过《野百合花》,还在《轻骑队》壁报上写文章骂我们,他是保安机关杀的,主席总是批评,杀的不对。王实味是个坏人,不杀,留得青山在,终会找到线索嘛,有利于弄清问题。只要不是现行犯,放火、行凶、放毒;恶霸,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者,都不要杀。就是非杀不可的人,也要少杀,中央一号文件已经说清楚了。延安审干,就是靠这几条杠子,没有发生大的偏差。这是我讲的历史上的肃反。伟大领袖毛主席纠正了错误,规定这么严格,但还有打人刑讯的。延安审干时,连党校也有打人的,一提起反革命,气就来了,手就痒了,你们公安机关可要注意,办事要严格,不要打人。从井冈山、古田会议,主席就讲,直到抗日战争、解放战争,到现在还有打人的,这个问题可不容易纠正。这是长期封建社会的传统习惯,不是容易改的。我讲的是历史肃反经验,尽管大方向是对的,还要犯错误,主席再三再四纠正,直到九条方针,加上“一个不杀,大部不捉”,才没有犯大错误。 那末,我们进城后十七年怎么看?就是大家争论的,既然肃反机关的领导是掌握在彭真、罗瑞卿手上,后十年虽然不是罗瑞卿领导,但是彭、罗还插手,怎么能说毛主席革命路线占统治地位?有人说不是特情第一,是特情专政。能这样说吗?能说特情专政吗?不能这么说。要看主流,要看红线,这十七年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,这条红线领导全国。不然怎么会有今天?不能说文化大革命以前是黑线统治着,这种说法简直是不可想象的,等于否认主席的领导,否定毛主席的革命路线。主席思想和广大群众相结合,可以受干扰,但取消不了。要说哪个地方完全是黑线统治,某一个地方、某一个时间可能有,但整个不能这样说,因为坏人只能偷偷摸摸干坏事,搞两面派,做一部分坏事,好多次公安会议文件,都是主席亲自修改审批的,有的是主席亲自写的,一共开过十四次公安会议,主席亲自过问的有十次,而且还有很多具体指示。十七年中,刘少奇只能在个别问题上插手公安机关搞坏事,比如写什么一封信,叫罗瑞卿干件什么事情,这是有的。公开的指示,还是毛主席的占主要的,主席的指示,彭、罗还得要传达执行的,因为广大干警是听毛主席话的,主席的指示合乎广大群众的要求,干警是要执行的,各条战线,主席管的最多的,一个是外交战线,一个是公安战线。公安战线主席的指示也是最多的。当然各个时期主席的注意力各有侧重,有时对公安管的少些,比如三大改造时期,外交战线主席是一直注意的,公安战线虽然不像对外事部门那样多,但是也是主席经常注意的方面之一。刘少奇在公安战线直接插手的并不多,搞小动作。彭真、罗瑞卿直接管的,他们贩卖了些私货,但也不敢公开搞。比如特情,掩护了一些坏人,他们做了些坏事。但就是这些,也是在某一件事情上起作用,每件事都这样是不行的,因为那样他们早就会被我们抓住了。比如过去搞逆用电台,还是许可的,这是搞蒋介石嘛,是合法的。但他们在打电报的时候,也从中搞点坏事,暗中保护敌人,就是这样也不能全部都做坏事。比如上海的潘汉年,他是内奸,一九三五年底到三六年初从莫斯科回来,路过香港,在那里和CC勾结起来,从那以后他为CC服务,日本侵入后,和汪伪政权又有勾结,和日本也有勾结。即使这么一个人,当了上海副市长,也不是每件事都做反革命的事。还有当时的公安局长扬帆,是钻进来的国民党特务,即使两个人合着干,比如二·六轰炸,他们向敌人打了招呼,但也不能把上海所有机要地方都告诉敌人,那样不就马上暴露了他们自己吗?他也只能搞这么一次。解放后我们在上海,还是把杜月笙搞的很多帮会基本改造了,不能不承认这个伟大的成绩。五〇年打击投机倒把,我们突然袭击,把交易所统统封闭了,他也不能不执行,否则他就完全暴露了,一天也不能呆。就是在潘当副市长,扬当公安局长那一段,我们的事情还是主席红线占主导的。历史总是发展的,我们是历史唯物主义者,辩证唯物主义者,不能拿现在的眼光去否定历史。不懂得这个,就无法解释陈伯达为什么现在才被揭出来,主席过去就发现这个人有毛病,说话不太可信,不负责任,不守纪律。他起草五·一六通知,开始是起草小组,后来改成文革小组,他当了组长,搞文化大革命,他支持红卫兵,有些人还拥护他,当然那时还没有暴露出这些问题。九大还是选他当常委,庐山会议以后才跳出来,才调查出这么多问题。主席有预见,但那时不可能就全知道了他的问题,要不怎么还会选入常委呢?事情总有个过程,二中全会暴露后,他的问题才调查出来,那个时候有人知道他的问题,也不敢检举,因为他是常委,还有纪律嘛。如果犯人说了他有问题,我们审讯人员还要训他,说他胡说,关起来的犯人,你去问他,他还怕你去套供,也不敢说。我们的审讯人员也不敢问。所以情况是发展的,做公安工作的同志,如果没有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,是非常危险的。不要用现在的观点去看过去的历史。因为历史是发展的,是变化的。这样看问题很重要。所以公安工作的十七年,尽管有彭、罗共同搞了十年,后七年谢富治同志来了,上面还是彭管的,罗插手了,但不能说公安工作的领导是黑线领导,黑线只能是干扰。上面讲的上海的例子是最典型的。有的同志说,你那里是“特情专政”,也不是那样的嘛!浙江不就是搞了个“浙东工委”吗?但浙江的省委总是毛主席领导的嘛!要历史来证明嘛!王芳、吕剑光、丛鹭丹他们都知道这件事,丛鹭丹是个坏人,但是他们也要执行党中央的东西,如果他们干的都是特务的事情,蒋介石还不在浙江登陆吗?大登陆不可能,我们在金门打炮的时候,他们小登陆也不敢嘛!为什么不敢呢?因为他的内应不可靠,奉化是蒋介石的老家,温州是陈诚的老家,跟着他们到台湾去的国民党骨干至少有几百人,甚至上千人,为什么不可以组织些亡命徒来搞一下呢?就是因为那个不大可靠。我们要冷静想问题,说他们和蒋介石、陈诚直通,那怎么可能呢?他不可能像赫鲁晓夫和艾森豪威尔那样有热线直接通电话。那里还是我们统治,不然浙江早就丢了。那个地方的“浙东工委”为蒋介石搞过一些情报,不可能天天给他们通消息。如果这样做,就有人揭发,他就不能活了。不能说特情专我们的政。如果是特情专政,蒋介石不就可能搞小登陆,不能这样看问题,要比较来看。尽管用了一些坏人,主席在杭州住了多少次,没有出事情嘛!东兴同志可以作证,王芳当公安厅长时住过(东兴同志:吕剑光当厅长时也住过)。要摆一摆历史,分清主流、逆流,逆流是一部分,没有什么了不起,一个游鱼三个浪。批判要从严,事情就是那么大。主席的《我的一点意见》中说陈伯达大有炸平庐山之势,不会的。主席说不要杞人忧天。所以事情要有比较。在公安战线上,主席的路线是主流,刘、彭、罗的黑线是干扰,只能打着“红旗”反红旗,在一件事情、一个单位搞干扰,不能天天拿黑线出来,不能在整体搞。比如六七年六、七、八三个月,主席说北京上空出现一团乌云。当时主席不在北京,王、关、戚掌握大权,中南海被包围的水泄不通,现在查出来就是王、关、戚搞的。有人说要暗杀我,真正要暗杀我,他们还要考虑。当时在人民大会堂揪陈毅同志,前面是解放军,后面是服务员同志,都来保护他,有人问你们为什么要保他?服务员同志回答说,毛主席说要保。广大群众动员起来了,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反革命还是少数,他们集中不起来。不然的话,六、七、八三个月,大权旁落,火烧英代办[处]、缅甸大使馆没搞成,还要搞印尼大使馆,在中南海采用各种办法向刘、邓、陶靠口供。但是就是这样,他们哄不起来,也搞不起太大的乱子,八三四一部队还是要保卫毛主席、保卫党中央。我们要有个自信,要有个基本估计。所以说十七年还是毛主席的红线领导,黑线只能干扰,就像无线电的干扰,只是一时断了一点,马上接上了。反右派时,主席说好像一片乌云,乌云压城城欲催,但风吹云散,雨过天晴。纪要说“刘、彭、罗妄图复辟资产阶级专政”,有的同志说,不是妄图。难道能说复辟了吗?前十七年难道是资产阶级专政?个别走资派处于领导地位,所以我们要改变一些领导。走资派是一小撮,那末有人问,为什么这么多人靠边站?因为要审查,运动发展就是这样。大革命中,总有一些人受怀疑,所以要审查,经得起考验的,就不怕审查,弄个水落石出,好人就是好人嘛!因为受了审查,情况不熟悉,不便工作,需要去学习。尽管各省领导、各部领导大部分改变了,是不是说所有省、市、部门都是资本主义复辟了呢?不能这样讲,全国不能这样讲,一个省不能这样讲,一个公安厅也不能这样讲。仅仅是妄图,如果发展下去,可能会出现赫鲁晓夫和平演变的局面。审查的结果没有那么多走资派,有些是犯了执行反动路线的错误。死不改悔的走资派是少数,所以我们说夺权是夺被走资派夺去的那部分权力。不能以为领导改换了,就都坏了。主席同斯诺的谈话,不叫发表,主席叫我和他谈谈,我对他说,我们有四个省都开了党代表大会,审查结果开除出党的只占百分之一以下。没有超过百分之零点九。都是百分之零点二、三、四,至多是零点七、八。有些只是暂时挂起来审查,这是符合主席提出的团结两个百分之九十五的要求的,当然领导层的比例大一些。他又问八大的中委选入九大的有多少?我说是少数,多数是新的。老的中有的死去了,有的离开了中央委员会,并没有开除出党,连邓小平也没有开除党籍嘛!有些下去劳动锻炼。我们允许新陈代谢,要老中青三结合,斯诺没话说了。老的犯了错误没有改好,有的意志衰退,不能做领导工作,换一批新生力量是需要的。所以九大中央委员会新的成员比较多。新的九大中委也不能保证那么纯。主席说不会有绝对的纯的。九大中委中有王效禹、李再含、张日清、刘格平、张西挺、刘结挺,当时都知道他们有些问题,但是还是摆上来比较好,因为比例很小。后来又发现他们一些问题,现在停职反省、学习、再考查。这没有什么,新陈代谢,不断前进。整个党还是伟大、光荣、正确的。主席和斯诺的谈话中讲,我们党是多灾多难的,我们党的历史上有陈独秀、瞿秋白、李立三、王明、刘少奇,部分的还有张国焘、高岗,这些人并不影响我们党的伟大、光荣、正确。主席的思想,主席的领导,不断发扬光大,主席的革命路线,总是领导。虽然经过成功失败多次反复,党还是在前进。因为人民要革命,就要涌现出伟大的领袖、伟大的党,要辩证地看问题,不能因为党内领导出了坏人,就认为党就不好了,党就被否定。王明路线损失最大,但是我们党还是发展、前进的。主席常说,我们活着是幸存者,有多少烈士都牺牲了。我们是剩余的人,只要你干革命,我们就要擦干身上的血迹,起来再干。我们党就是这样前进的,文化大革命虽然有些领导换了,不能说出了问题的就认为是资本主义复辟。这样说就把历史搞错了。有的东西如“桃园经验”完全是资本主义的,但是毒就那么大一点,一批就站不住脚了。刘少奇以后,又有陈伯达,他放的毒不少,华北之行,二十多天,讲了四十三篇,这是有记录可查的。也不过是“一个游鱼三个浪”,还不是华北会议一批就解决了。华北形势很好,抓革命促生产是好的,还是主席的思想、路线,毛主席、党中央的号令起决定作用。 再讲四年来,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公安工作也应该这样看。公安部做了很多工作。前边有三个文件,今天又批了一个,这是第四个文件。公检法比较复杂,组织上也钻进了些坏人。因为是专政机关,影响比较大。中央组织部有安子文这些坏人管事,影响比较大些,但他不能把所有叛徒都安插进来,哪有那么多叛徒啊?公安部只安了徐子荣一个人。就整个队伍看,还是好的。原来有公安干警三十二万,现在二十七万,其中新的有十二万,包括二万多军队的同志,五万转业战士,地方调来的五万。另外十五万,是原来的公安人员,当然在三十二万中不占半数,但在现在的公安队伍中占百分之六十左右。还有十七万,在“五·七”干校和调到别的战线。真正作为坏人淘汰的只有五千多人,只占百分之一点七,也不过比开除党员的比例多一倍而已。其他有转业的,有退休的。“五·七”干校情况不同,有的还可以调回工作,有的可以轮换,有的可退休,有的可以转业,不能说都不好嘛!所以对事物要分析,一分析就懂得了。军管的同志才两万,你们处于领导地位。拿公安部来说,核心小组七人,四位是原来的,军队的三位,这反映了公安系统的现实。十二万是新的,十五万是原来的,怎么能说公安系统垮了呢?要重建呢?我们党叫整顿党的组织,建党是按毛泽东思想来建党。公安机关也是整顿嘛!还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整顿的嘛,而且还要看群众,越往下动的越少。当然各地情况不同,有的单位可能多一些,有的单位少一些,情况不一样。领导层有些在“五·七”干校锻炼,还是要出来工作的。现在领导层都是军队,这一点,你们要特别注意。现在二十九个省市的领导都是军队的同志,你们更要谨慎,不要以为公安干部都不好,那就危险了,那样就要扩大化。你们要好好学习济南军区的“三破三立”,哪里有一贯正确、领导高明呀?主席那样英明,还是那么谦虚,还说有几件事他没想到,其实大的问题都是主席想到的。我们军队同志不能背两个包袱,两个功,战功、文化大革命的功,这都是过去的了,要往前看,要立新功,用军队的话来说要打新仗,这样就不能自满了。听说有些同志有活思想,到公检法担子重,工作不大好搞,有的说是临时任务,将来总得走。我在这里要声明一下,军管的同志,既然来了就不能走,要死心塌地的把工作搞好。主席讲了,我们就是要军干群,老中青。对公安队伍要分析,有比较,就有信心了。我们的公安队伍二十七万中,原来的有十五万之多,新的血液十二万,也是三方面的结合,还有后方,十七万中有很大一批还在“五·七”干校,可以轮换一些。对公安队伍开始的时候看的严重了一些,在运动初起中,有些问题,批判的严点,过点头,还是允许的嘛。但到了后期,就要分析,就要一分为二哟。干部经过“五·七”干校锻炼,情况就更清楚了。下放干部这件事情,谢富治同志在中央国家机关立了首功,六八年就下去了,算是树了模范。当时各地都在搞文化大革命,公安部和各地的关系断了,除专案以外,没有多少事情,留下四十多,都下去了,李震同志、于桑同志带头下去,一下子下去一千多,这时有这个需要。这一下去,经过锻炼、考核,现在有七八十人回来工作,这在鉴别干部方面有好处,对机关精简也有好处。我在给主席送一号文件的报告中已提到,主席当时对下放是肯定的,但那时就提醒要一分为二,下去是可以的,不要把社会关系、耳目都割断了。主席这个指示,我告诉了北京市公安局,他们恢复了一些,发展了一些,广东保留的多一点,其他地方好像都割断了。主席说,听不到消息了,耳目不灵了。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。有些应该整顿,骗我们的,应该审查,有的要割断。我们向各地打招呼不够,公安部有责任,我也要负责。 你们说,公安部恢复与各地的联系晚了。六七、六八年没联系是许可的。六八年九月在全国山河一片红之后,到十二中全会,阵势看的很清楚了。文化大革命也是历史的发展,在六六年发动的时候,主席对谢胡同志说,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,还要看一看。到六七年上半年,又和卡博同志说,可能失败也可能成功。到六七年下半年情况发展了,对谢胡同志又说,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。这个时候已经把“五·一六”反革命阴谋集团揪出来了,主席让我们带外宾到武斗严重的地方看一看。李先念同志陪刚果(布)总理到淮南,我陪谢胡同志到武汉。尽管如此,武汉还是有余波。主席估计形势,总是要观察,一直到全国一片红,召开九大,主席才号召“团结起来,争取更大的胜利”。但没有料到还有庐山二中全会这场斗争。对形势只能预见个大概,还要看发展,真正清楚,还要实践证明。就是去年主席对国际形势的估计,“当前世界的主要倾向是革命”,也不能说死,革命总是要经过波浪式的发展,才能看清楚。葡属雇佣军袭击几内亚,想把杜尔搞掉,杜尔把雇佣军击退了,这是一个胜利。非洲各国开外长会议都一致支持杜尔,这是个好形势。但稍微一疏忽,出来一个新加坡英联邦会议,有三十二个国家和地区参加了会议,有七、八个是非洲的国家。我们曾提醒他们注意,向坦桑尼亚,赞比亚打了招呼,那个地方没出问题,但出了个冷门——乌干达发生了政变。乌干达我们有大使,我们事先也没有发现。奥博特总统这个人也怪,在新加坡开会,给国内打电报,要把他的对手陆军司令搞掉,你自己回去搞不好吗!结果人家先下了手,发生了政变。恩克鲁玛,国内很乱,还到中国来,到了河内,国内就政变了。杜尔有恩克鲁玛在旁边,有了经验,他就不轻易出国,乌干达就不接受这个教训。英帝国主义是个“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”,他总是要搞阴谋活动。英联邦在新加坡开会,英帝国主义就派伞兵到肯尼亚,乌干达政变后,英国首先承认了,西边出乱子,东边不吸取教训。革命的发展总是不平衡的,还会有起伏,我们一定要注意这种不平衡的情况。 现在回到公安工作上来,大家说六七、六八年不联系可以原谅。经过一些曲折,六九年九大都开了,应该把各种关系都恢复起来,但政府工作总觉得应该先把革委会搞起来再恢复,各单位的名单都报来了,但觉得慎重一点好。七〇年计划会议以后,才成立了各部、委的革委会,晚了一年。公安部到七〇年才准备开会,又去下边做调查,然后经过九届二中全会,又耽搁一些时间,一直到去年年底才开会。联系晚了,如果说耽误了,当然公安部有责任,这个责任我也要负一些。富治同志去年春天就病了,我们就不能怪他了。但不管怎样,这是缺点错误,你们的会议开得晚了一点,但也有好处。九届二中全会把陈伯达揪出来了。六七年五月十六日,主席接见外宾时决定公开发表“五·一六”通知。他们错误估计形势,搞阴谋,就还要抓一个睡在主席身旁的赫鲁晓夫。现在清楚了,确有一个,就是他陈伯达。王、关、戚,杨、余、傅搞的那一套,他多数是与闻的,但被他滑过去了。杨、余、傅揪出来时,他说他们是“变色龙”。现在看,“变色龙”就是他自己。会议开的晚了一些,有所失,也有所得。得可以补偿你们的失。会议开始时有一号文件,现在又发了《中央关于建立“五·一六”专案联合小组的决定》,你们可以带任务回去了嘛!可以把眼界看的更宽一些。 纪要写得还可以,有的写的很好。关于路线的六条,比较清楚,六破六立。 关于任务,就是今后的工作意见: 第一条,抓根本,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,认真读书。批修的目的就是要很好辨别真假马列主义。如果说,公安队伍很容易被坏人钻进来,就要提高识别能力,辨别真假。公安工作是最繁重的工作,尤其需要精神食粮,更需要认真读书,很好学习主席的哲学著作,还要读去年中央五十九号通知[注:中发[1970]59号文件《中共中央关于高级干部学习问题的通知》]指定的书。省[局]应该学,市局、分局也应该读一些。少学可以,不学不可。时间长些,总可以读完。 第二条,“一打三反”。我提议把清队工作好好抓一抓。公安机关是专政的工具,社会清队工作你们负很大责任。虽然有各级革委会,但街道比较复杂,还有厂矿、机关的家属,只有公安机关容易接触。城市公安分局、派出所是最接近群众的,要和广大劳动群众结合在一起,负责搞好社会清队工作,耳目就多了,可以给我们通消息。所以社会清队的任务要加上去。 第三条,认真清查“五·一六”反革命阴谋集团。中央的文件发给你们,要好好学习,好好讨论一下。要认真学习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五日中央关于审干决定中的九条方针。姚文元同志写的《评陶铸的两本书》揭露“五·一六”的阴谋的那一段,指出他分裂破坏无产阶级司令部,分裂破坏人民解放军,分裂破坏红色政权——新生的革命委员会,写的很深刻。公安系统要好好读一读这本书。清查五·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,要把重点放在追查罪行上,不要先追查组织和是否填了表格。 第四条,群众专政的问题,这个问题非常重要。我们公安工作总的是要走群众路线,总要有耳目,这就是广大的社会居民。公安队伍有二十七万,大部分在大中城市。这个力量要同广大劳动人民结合起来。尽管公安部不管事,北京市公安局军管以来工作一直没有停摆。主席接见一千多万红卫兵,到京上访的也很多,那时还没有军管,也没有出什么大问题,靠什么?就是靠街道委员会、居民小组。听说上海、广州也是这样。群众专政,耳目最明,坏人就藏不了身。最接近群众的是派出所和分局,他们管治安,对反革命要专政,对人民要实行民主,听群众的意见,这样才能搞好专政。 第五条,讲隐蔽斗争,你们单独搞了个附件。特情、耳目中,过去确实钻进一些坏人,但总的说,起了不少好的作用。各省、市回去要冷静做个总结。要一分为二,不能否定一切。过去做了一些坏事,但还是做了一些好事。包括上海、浙江那样的地方。公安工作难道没有一点成绩?浙江不还是一、两个坏人,不能都说是王芳的、吕剑光的。罗瑞卿当公安部长,也只能暗中作坏事,如果公开作坏事,就很好把他暴露了,他就不能长久。他到军队搞大比武,就暴露了,就像陈伯达在二中全会上暴露一样。应该很好地总结经验,分析一下,把过去隐蔽斗争的一些关系恢复起来,与公开的群众运动结合起来,才能做好工作,包括对国外的工作和对外侨的工作。我们对外侨的工作有缺点,有的外国专家,我们没有工作,当然这是外交部门的事,但是与公安机关也有关系。通通都不来往,这就不好。我们要支持世界革命,人家来了,我们又不来往那还行?我们不能搞大国沙文主义。隐蔽斗争要和群众运动结合起来,才不会搞错,也会做好事。 第六条,保卫要害。重点是保卫首脑机关、要害部门,保证安全,便于领导工作。伟大领袖毛主席是必须保卫,保证绝对安全的。保卫工作,不要只强调保卫个人,要强调保卫集体,比如大会堂,这是党中央的办事机关,保卫是为了中央在这里办公的安全。如果只强调保卫个人,容易造成一部分人孤立起来,这样反而保卫不好。 第七条,治安管理写的不够。加强治安管理,防止敌人的破坏,还有人民群众遵守革命秩序。特别是青少年,不要让他们破坏革命秩序。许多学校没有招生,又不能就业,就要上山下乡、插队、到军垦。但是逢年过节他们又跑了回来,父母是双职工,没时间管,或者在“五·七”干校,有些青少年什么事都干。今年春节北京、上海风气不好,北京王府井等地,有些青少年奇形怪状,造成一种不好的风气。我们要面对现实,不要忘记有“四个存在”。不要忘记过去,要教育后代。现在社会上有些渣滓和坏人,引诱青少年干坏事。全国都有这种事情,要好好抓一抓。 第八条,要恢复整顿劳改农场、工厂。劳动农场需要好好整顿。过去有八百多个,现在有四百多个,判刑的要劳动改造,未决犯也要劳动改造,监狱里的犯人也要劳动改造。抚顺战犯管理所的改造工作是搞得好的,是为人们称道的。为什么不好好办。刑期满了的,能回家的回家,无家可归的和必须继续劳动改造的,还要留下。留下就业的,家属也可以接去在那里劳动,有的也允许结婚。还有劳动教养,总是还要有,或者是在城市里办的学习班,也是个办法。但总有些不务正业的流氓阿飞,还要改造。过去往边疆送,现在不行了,如北大荒、内蒙、云南、新疆、海南岛,过去都往那里送,现在要分散,有些可以放回农村,可以几个好人夹一个坏人。矛盾不上交最好,一般犯罪交给群众监管。工厂也可以这样,只要不是大的反革命犯、刑事犯,也不要上交。 第九条,学习解放军,很好。 第十条,加强党的领导,同上级业务部门联系并不矛盾。领导当然是党的领导,上级业务联系,上级对下级要检查,要帮助,也要去学习,帮助下级总结经验。经验是从下面来的,住在北京不容易得到新鲜东西。要以政治挂帅去总结下面的专业经验。公安系统领导还是以块块为主,但上下级要通气,要联系,业务上互相帮助,互相学习。我们提倡互相帮助,互相学习很重要。当然有些是命令的,但要经过中央批准,那就要坚决执行了。不是命令的事情,各级还要协商。 至于侦察工作上的专门的意见,你们自己去斟酌好了。 纪要要改好,消化好,中央批准后带回去,清查五·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的问题,各省、市有材料,要和专案组发生联系。 最后,总理亲切的问各地到会的同志中有女同志没有?(回答:没有。)总理说,女同志顶半边天,公安机关同社会各方面有密切联系,各地参加会议的一个女同志也没有,不合理。你们会开的很好,美中不足,就是没有女同志。 汪东兴同志二月八日的讲话 (记录整理,未经东兴同志审阅) 我没有什么讲的,拥护总理的指示。总理对公安工作的看法,两条路线的斗争,今后工作怎么办,讲的很好,我都同意。我在公安机关待的年头不少,但只挂名,没做多少工作,是挂名不管事。要说做工作也做了一点,就是协助各地在保卫工作上,保卫首脑机关,保卫主席方面做了一些工作。旁的工作,其他公安工作接触很少。总理讲公安工作主要是党委领导和群众路线。公安部有缺点错误我也有一份,我过去也参加了公安部的领导小组,做工作不多,提的意见也不多,关心不够,没有及时开门,没有及时把工作建立起来,所以我也有责任。如果总理说他有责任,我的责任就更多一些。公安部成立革委会以后,我也有点关系,因为与公安部门关系那么大,应该配合的好一点。 另外,这次会议主要是中央领导,中央和总理指定我们三个人具体负责,我也没做多少工作,只和领导小组谈了几次话,看了简报,根据总理的意见来谈的。同志们提的意见很多也很好。李震同志、于桑同志他们都做了自我批评,也是好的。对公安工作应该两点论,不要“一点论”,一点论不好。主席讲要一分为二,总理已经讲清楚了。某些地方某个时候,坏人操纵是可能的,还是两点论好。有些问题不忙于做结论,有些已搞清楚,也可以做结论。如关于安窃听器的问题,不能说到处都有,真正搞窃听器,还要有点机器才行,不是那样简单的,叶子龙,杨尚昆在火车上搞过,在其他地方的,他们自己讲的好像很逼真。但我还没有看到确凿证据。有些问题要搞清楚再做结论,有的人还关在那里,有些案子不忙于做结论。要用主席思想分析和调查研究,要一分为二。没有问题就不要搞了,真正有问题也要落实主席政策,给出路。这次公安会议开过之后。可能搞得快一点,因为同志们思想认识提高了。会议期间主席有很多批示,对我们有很大启发,很大提高。这次会议开的好,时间虽然长一点,得的东西多,觉悟提高了,政策明确了,公安战线两条路线斗争进一步明确了。关于国际国内的形势,把主席的谈话传达一下就更清楚了。